18歲讀林佛兒的「北回歸線」,年輕的我的世界輕易地接納他的世 界,覺得它是一本很厲害的小說;上禮拜再度讀它,感覺到的是格格 不入,讀這本書是一段乏味的努力過程。
是它乏味?還是我乏味?是喇叭褲已過時?還是發胖的我穿不下喇叭 褲?
可能代表的是我已成熟,或是吸收能力已退化?世界上有所謂「成熟 」這回事嗎?如何判定呢?
想起我的爺爺七十歲以後宛如孩童的直接與單純,我不由得要相信人 的心性發展是個圓;既是個圓,就沒有兩端。
讀不下「北回歸線」,可能是我老得不該去讀它,也可能是不夠老以 致於讀不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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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我讀完了這本書,雖然有一些段落偷工減料,讀的心態也有點 變態。一般的讀書是探索作者及作者意欲表達的,基於此,且進行讀 者的再創造程序;這一次,我好像急著找出「年輕時覺得它很厲害, 現在卻覺得它很不厲害的癥結點」。這根本不是在讀書了。
我相信「北回歸線」應該是林佛兒相當早期的作品,裡面充滿一位「 新」知識份子無法妥善處理的憤怒;從學問得來的應然,與世界、社 會的實景強烈衝突不諧,他於是把這些憤怒衝突以未經消化的原始模 樣放在書中人物的嘴巴裡講出來。看到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書袋吊在書 本裡,存在主義、沙特、卡夫卡、卡繆、生命的意義、自我.... ..;談這些很好,但是怎麼談它們,該有講究。
既是小說,作者想談的主題恐怕要藏好在故事裡;這樣,故事與主題 兩件事比較不容易油水不融;而且也不致於看起來很淺。
換我吊個書袋:托爾斯泰在「復活」裡面想談論的是什麼?這個問題 是可以引起巨大沉吟、猶豫的大問題。我們可以從「復活」的書評、 簡介得到許多答案,有的相同,有的不同;但真正的答案在哪裡?這 不是容易的答案,否則「復活」就不是「復活」。
不過,真正有意思的問題可能是:讀者從「復活」領受到的是什麼? 羅蘭巴特:「每一部作品都在被閱讀的『此刻』被重寫,因為原著的 意義本來就存在於語言本身和讀者的印象與理解中。」作者已死,但 藉著讀者重生。
油水不融、很淺,就是第二次讀此書的感受。它的淺,引不起身為讀 者的我再創造的反應。
18歲的我會覺得它很厲害,大概當時的我也是喜歡吊書袋、很淺的 新知識份子吧。
想起我的爺爺七十歲以後宛如孩童的直接與單純,我不由得要相信人
讀不下「北回歸線」,可能是我老得不該去讀它,也可能是不夠老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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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我讀完了這本書,雖然有一些段落偷工減料,讀的心態也有點
我相信「北回歸線」應該是林佛兒相當早期的作品,裡面充滿一位「
既是小說,作者想談的主題恐怕要藏好在故事裡;這樣,故事與主題
換我吊個書袋:托爾斯泰在「復活」裡面想談論的是什麼?這個問題
不過,真正有意思的問題可能是:讀者從「復活」領受到的是什麼?
油水不融、很淺,就是第二次讀此書的感受。它的淺,引不起身為讀
18歲的我會覺得它很厲害,大概當時的我也是喜歡吊書袋、很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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